掌叶半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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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半夏会使人失音小议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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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者注:生半夏临床应用仍有争议,本文为姜春华先生的关于生半夏的临证经验,可供临床参考,使用时请注意安全用量问题。

我处方常用生半夏,药店害怕不敢配,病家也有因了害怕而不敢服。害怕的因素,是历代相传“半夏生用有*,会使人失音变哑”。这一句话,它散布在医生、药业和民间各种人的脑里,已是金科玉律了。

这句话到底有没有意思呢?这个常规应不应该打破呢?我认为应该提出来讨论一下。

我们中医最讲传统的,就来谈一下传统。中医最早经典著作《灵枢邪客》篇有一张半夏汤(又名半夏秫米汤),并没有说制半夏,只说治半夏,这是医经用的生半夏。再举一部经典著作——张仲景《伤寒论》,半夏下只有一“洗”字,不是制也不是熬,这是经方用的生半夏。仲景用洗半夏,洗是洗去黏滑,可能是鲜半夏。陶弘景说:“凡使半夏白者为佳,不厌陈久用之皆先汤洗十余遍,令其*尽,不尔戢人咽喉。”它说不厌陈久,并非必须陈久皆先汤洗,是指的干鲜两种,都用汤水洗过。其实现在药店所卖的半夏,当采药人掘取后,不但经过洗,而且用脚穿草鞋踩脱它的皮,涎早就洗完尽了,我们处方就不必再加一洗字。如果就地取材,用鲜半夏,还是应该洗上一洗的,我想尊重传统的中医师们,对于这两部经典著作该不会怀疑了吧?

有人说:“遵古炮制”“如法炮制”,既然深印人们心目,亦何必标新立异,用生半夏骇人听闻,何不随俗用些制半夏、法半夏,以及各种各式的半夏,省是非,免谤毁,成则有功,败则无过,与世浮沉,不亦乐乎。我以为这样不是新社会医生应有的态度。所谓制半夏,一般先用水浸至七日或半月,或用白矾、皂角等同浸如上日期的,更有浸至糜烂而加入石灰的,有的浸洗过后加生姜煮熟,倾去汤汁,而后洗净晒干的,诸如此类制法,均使半夏失却药性,成为淡而无味有名无实的药渣。我们治病要药物发挥它的作用,这种药渣样的药物,用了有什么意义?徒然浪费药物、金钱、而且还耽误了病情,可能使病人走上不应走的病变途程中去,更不要说延迟了恢复和影响了生产力。

不错,用生半夏是有《内经》和仲景书作为依据,但陶弘景说的戢人喉,后人曾有服用生半夏而致失音的,也不可否认这些传说吧?对的,生半夏就这样放在口内咀嚼,咽下去的是刺戢喉的,也可能造成失音的,不过我们处的是汤方,生半夏放在罐里,经过煎煮,只饮其汤,这时谁还能说它是生半夏?我对病家解释:譬如芋头,生嚼令人舌麻,如果煮熟,即香软可口;又如生米,已经煮成熟饭,饭不得再谓之生米,我用半夏,等于此喻。

生半夏戢喉,也要相当量,如果极少量药粉,混合在大量药粉中,即使生吞也没有问题。以前我在开业20多年终,用生半夏没有发生过失音的事情。在医院工作,用生半夏来治支气管扩张症,每天几十人,以及其他疾病而用生半夏,共有数千人,从来不曾有一个戢喉失音的,事实说明生半夏尽用无害。打破不合理、不正确的常规,是从事任何工作者的必要条件。

古人用半夏有三禁,谓:“血家、渴家、汗家,若非脾湿且有肺燥,误服半夏悔不可追。”在我的经验中,半夏是比较辛燥的,对于湿疾很好,对燥症不甚相宜。咳血的病人,正在咳血或血止未久,切勿用,用了有引起出血可能,对渴家,汗家影响不大。古人以血、渴、汗均属亡阴,亡阴之人不可更用辛燥。

本草又说孕妇服之能损胎,这是无根据的,仲景用于妊娠呕吐,我亦一贯用于妊娠呕吐,毫无问题。

末了再谈一谈现代药学家对半夏的说法,半夏是天南星科植物,成分未详(注:有心者可自行查阅文献,限于时代原因,观点或许有变)。半夏固有的香气系由少量的精油,此外含有脂肪油、固醇、淀粉、粘液、草酸钙,咀嚼半夏的生品,有强烈戢喉感,尤其对于咽喉部戢喉更甚,其戢喉原因未详。我们肯定半夏生嚼是刺戢咽喉的,但经过煎煮就不会刺戢,我有临床事实,可以证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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